轉自門諾月報 文/ 吳方芳 花蓮善牧中心首任執行長 照片提供/ 花蓮善牧中心
1986年夏天的某個下午,花蓮門諾醫院的許素芬社工和陳麗雲小兒科醫師,特意相約來我家喝茶聊天。甫自美國返台,許多事尚待安頓的我,以為是久別的朋友要來團聚,沒想到素芬師母(也是當時花蓮東方長老教會的牧師娘)和麗雲醫師開門見山就提及花蓮山村部落盛行的賣女從娼問題。
受邀加入雛菊關懷行列,為著孩童受虐而憂心如焚的我;參加了幾次針對山村兒童性剝削議題召開的會議,與會的社會賢達有校長、牧師、醫師、修女、社工。一群有心人除了針對雛菊議題多方討論,也著手籌措協會的成立。
花蓮善牧的草創期,陳麗雲醫師最是不遺餘力,舉凡籌謀、規劃、倡議、宣導和個案訪視都有她的身影。時光飛逝,回想我與麗雲振筆寫信,寄了70封信函,邀請各部落牧師在社區第一線上參與雛菊防治的往事彷如昨日。
為了追本溯源防微杜漸,我們在秀林鄉成立了第一個課輔據點。一頭栽進雛菊關懷的我;滿懷希望的期盼教育和知識能成為山村孩童脫離惡性循環的養分與力量。一週有四日,在下班後的黃昏時刻,我帶著自己的兩個幼兒、志工、茶水點心和教具,驅車到部落,挨家挨戶邀請孩童到課輔站學習和玩樂。同時也逐一展開高風險家庭的訪視, 關懷、救援與受害女童的安置。
隨著事工的拓展和信仰的趨使,我決定辭去原來的工作,擔起善牧中心第一任執行長職務。
參與善牧最初的13年,我有幸見證和經歷了善牧最刻骨銘心、最跌跌撞撞、最凶險,也最美最感動的歲月。
一幌眼,花蓮善牧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回想從前;許多往事,如;為何帶善牧加入門諾會? 當年的一個個小女孩長大後,到哪兒去了?點點滴滴都成了模糊的片斷,唯一深刻、永難忘懷的是,善牧伙伴同心合意服事的甘甜和受虐女孩憂傷、害怕、憤怒讓人心痛的眼神。
祝福花蓮善牧永遠不忘初衷,永遠「做在最小的身上」。
圖1:在街頭在山村呼籲:「拯救無辜小女孩」
圖2:在善牧一隅,為小雛菊說故事:「從前從前有個灰姑娘…」
圖3:陪孩子們在廢棄的鐵道散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