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自門諾月報 文/安置家園主任 黃順妹
安置機構最常遇見對返家議題正反兩極情緒的兒少,安置家園裡有些少女未結案就吵著要離開機構,反之,有些少女接獲離院通知,卻不願離開。
「我想要回家!我不想待在機構!」這是小茹(化名)遇到不如意或想逃避事情時掛在嘴邊的話,但對於即將結案的小懿(化名)想到返家這件事會無助地大聲說:「我不想回家!我要在善牧待到18歲結案,自立生活……,我真的不想回家!」不管小懿如何大聲呼求,仍無法改變返家的事實。兩個同樣遭受性侵,也同樣在無法獲得親屬安全照顧下安置的少女,她們的加害者都來自於父親及其友人,然而在整個照顧過程中卻有很大的落差及呈現不同的期待。
一旁的小慧(化名)看著即將準備結案返家的小懿,眼眶泛淚的告訴社工:「我可以不要再延長安置了嗎?小懿可以回家,我也想回家……。」此時小庭(化名)像是一位正義的使者:「小慧,妳的媽媽又沒辦法照顧妳,妳回去怎麼生活,而且這裡的阿姨(工作人員)對妳這麼好。」雖然小慧心裡認同小庭所說的,但對於小慧來說,不管家裡多貧困,不管媽媽是否能提供照顧,媽媽還是媽媽,家還是家。
安置家園裡,少女來自不同的家庭及遭遇,但大多數仍是家庭功能不彰,無法提供孩子好的管教方式,且司法不一定能介入或介入後仍無法得到真正的幫助,如同小懿的遭遇。小懿因學校通報家內性侵案件而被轉介安置,離開原生家庭的她恐懼害怕的心理使身心產生變化,不斷的噩夢、突發的癲癇、眼神渙散、失落的心理及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等,開始出現自殘,頻繁的異常行為,工作人員則隨時提高警覺,必須在行為發生前或第一時間立即發現及處理,經過幾個月的適應與磨合期,小懿知道工作人員對她的關心,心中也早已將安置家園當作是她的第二個家。
司法對小懿來說,因事件發生已久,法院裁定證據不足,案件因此不了了之,依法來看延長安置已無存在的意義,過往家人的打罵聲卻還刻印在小懿心中,揮之不去,在服務網絡介入「似乎」看見家庭功能的提升,但小懿漸進式返家矛盾的心情依舊存在,家裡的打罵聲仍未停止,安排陪同就醫之前父母間衝突不減反增,返家深感茫然。我們努力試著陪伴小懿勇敢面對結案返家後的生活,讓小懿慢慢長出生活的力量,了解自己存在的價值,給自己信心讓自己生命更豐足。
*相片非本人僅為示意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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